第(2/3)页 “请公子退后。” 霍长羡又慢慢退回去。 “不知您有何指教?” “缘分到,事则成,但,缘分是否能到,要以心是否诚灵为提前。” “我明白,心诚则灵,”霍长羡点头,“萨满师,在下对您如何,这几日您是看到的,在下赤诚一片,还请……” “心诚与否,公子不必问我,要问己,问心。”萨满师打断他。 “过往种种,譬如昨日死,上天需要心纯心诚之人,若以前有过杀戮罪孽,要受因果,要净化。 所以,是否有这种罪孽,还要如实讲来,若是有意隐瞒,不只你,就连我都要受到牵连,何况,天,不可欺,也欺不过。” 萨满师说到最后,声音低沉而缓慢,隐约还似有惊雷之声,忽远忽近,似从天边滚滚而来。 他身后的雾气也有点浓,窗外似还有一缕风吹进来。 霍长羡心头一凛,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过的话。 天,不可欺。 霍长羡喉咙滚了滚,下意识说:“我身上的确有杀孽。” 后窗外,是一株大榕树,茂密高大,冠如伞盖,颜如玉和霍长鹤就在枝叶丛中。 两人听到霍长羡的话,都摒住呼吸。 霍长鹤手握紧树枝,认真听着霍长羡继续往下说。 霍长羡轻声道:“我手下有一支专门刺探消息的蜂哨,他们受训时极苦,死人是常有的事。另外,府里的奴仆家丁丫环,有时生气,失手打死,也有之。我母亲后宅中,丫环也死过几个,都是我处理的。” 颜如玉暗骂一声。 霍长羡停顿一下,又说:“还有永昌的一些人,不听话的那些,我命金山银山处理掉。” “金山好色,有时候因女人误事,我要用他,就要恩威并施,死在我手上的妓子也有几个。” “至于几个,我也记不清了。还有庄园上的佃户,铺子里的伙计,等等。” 粗粗一算,竟然这么多了,而具体的数字,他也记不准,甚至连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,究竟叫什么,长的什么模样,他也早已经模糊。 “命格厚重之人,可有?”萨满师又问。 “合格厚重之人,是指命中有富贵,或者有官身的人,他们与寻常人不同,若是命折你手,更不得隐瞒。” 霍长羡双手紧握,头脑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觉得这些事不该说,但又控制不住要地说。 “我……” 他一顿。 萨满师身后的雾气越来越浓,屋内香气似乎也在变得浓郁,霍长羡深吸一口气。 “在永昌时,我曾杀过几人,虽不是官身,但也是衙门中人,到临城之后,护城军中也插手过几个人手,有几个不肯从的,也杀了。” “刺史府……”霍长羡继续说,“本想送给孙刺史几个美妾,孙刺史看着软弱,其实如同一团软棉花,很难弄,我就想美妾可用。” 第(2/3)页